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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身拐进巷子,开始敲门收租。
今儿收租还算顺利,在曹仁摆出规矩后,大部分散修都乖乖把房租交上。
“曹管事,我今天就接客,十五号前保证把租金交上。”一位穿着花衣的八十老修士拉开门,向曹仁保证道。
“李老头,你都这把年纪了,还有富婆点你吗?”
“年轻的时候客人躺着我动,这个岁数了我躺着客人动,我以前修了一门魅功,老了才用上,还是有几位客人好这一口的。”李老头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像一朵盛开的菊花:“您要不要试试?”
“大可不必。”曹仁一阵恶寒,避之不及。
每月十块下品灵石,有些底层散修要豁出去才能赚到。
每个月都有交不起房租被赶出去的散修。
雾海城,居不易。
随手翻了一下账本,目光落到一个名字上,曹仁眉头一皱。
第七巷尾,曹仁站在门前,正准备敲门。
一个秃头中年修士,手里捏个钱袋开门出来,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长衫,外突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像个暴躁的流浪汉。
门后站着一个小姑娘,看样子也就四五岁,五官精致,但却瘦瘦小小的一只,明显营养不良。已经入了冬,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小裙子,脚趾从草鞋里露出来,冻得通红,一双透亮的黑色眼眸怯生生地望着门口,看到曹仁明显呆了一下。
曹仁收回目光,神情冷淡的看着那男人道:“姜大力,该交租了。”
“曹……曹管事!”姜大力一惊,下意识便将钱袋往身后藏,肥腻的脸上堆起笑,“这……这不是还有三天嘛,等买了我符箓的客人把灵石还我,我肯定马上交租金。”
“你也知道只剩三天了,要是到时候交不上租金,按照雾海城的规矩,你们父女可是会逐出城去。”曹仁冷脸道。
这姜大力是一名符师,能炼制一阶中品符箓,日子本该过的颇为宽裕。
可惜是个赌狗,每个月的租金都卡着十五号才交,但凡手头有一颗灵石,都要往赌坊里送。
姜大力闻言脸色一白,露出了几分惊恐之色,抓着钱袋的手抖了抖,但又很快镇定下来,满是血丝的眼里闪烁着疯狂:“你说得对,就剩三天了,我这就去赌坊把之前输的灵石赢回来。”
曹仁也不相劝,赌狗可听不进人话。
“父亲,您还是先把租金交了吧。”小姑娘从屋里跑出来,拉住了姜大力的衣袖,央求道:“要是您今天再输,我们就要被赶出去了。”
姜大力闻言勃然大怒,抬手一甩把她重重摔在地上,气急败坏地吼道:“扫把星!一大早就给老子说些丧气话!再敢多说一个字,老子把你这赔钱货像你娘一样丢井里去!”
小姑娘呆坐在地上,眼里满是恐惧,甚至忘了哭泣。
曹仁挂在腰间的剑,弹出两寸剑刃,被他悄无声息地按了回去。
姜大力转身快步离去,巷子里回荡着他神神叨叨的自语:“赌神护佑,今日暴富!”
曹仁也转身离开,走出十几步,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那小姑娘还在地上坐着,双手抱膝,埋着脑袋,看起来弱小又可怜。
叹了口气,他又折返回去。
似乎感受到有人来,小姑娘抬起头,看着曹仁。
“地上冷,起来吧。”曹仁伸手将她拉了起来,她的手,瘦瘦小小的,冻得通红,全是茧子和冻疮。
胸中块垒难消,剑又出鞘半寸。
“一依没事……谢谢哥哥。”姜一依怯声说道,瘦削的身体在寒风中微颤。
“姜一依。”曹仁心中默念,掏出那枚还温热的鹅蛋塞到了她的手里。
“这是……”姜一依双手捧着大鹅蛋,她从未见过那么大的蛋。
“生活不会永远那么苦的。”
曹仁转身离开。
姜一依捧着鹅蛋,看着曹仁的背影愣愣出神。
“狗日的,吃了我的鹅蛋,你爹逢赌必输,出门暴毙……”街尾刘大鹅叉着腰,依旧中气十足地咒骂着。
“骂得好。”曹仁路过的时候,还不忘夸她一句。
两个小时的收租时间结束,曹仁下班了。
回家提了一坛自酿的果酒,离开普宁街,曹仁直奔位于惊鸿街的任务大厅。
散修们都挤在大厅前的空地上抢着接单。
熟络地和任务大厅的杂役们打着招呼,曹仁提着酒走到最里边那间屋子前敲了敲门,便直接推开那扇黑漆万寿纹的木门走了进去。
屋子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正靠在黄花梨书案旁的躺椅上,晒着冬日的暖阳,手里捧着一本古籍,一举一动,皆透着仙风道骨,闻声也不抬头,只道:“你小子今天又给我带什么好酒来?”
吕途,任务大厅的管事,最大的嗜好便是看书喝酒,据说在太一门内颇有人缘。